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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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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是在外面,游勤也不敢鬧得太厲害,喜樂氣喘籲籲地攀著他的肩膀,全心信賴的模樣令他差點差槍走火,好不容易將沖動克制下來,游勤將喜樂抱在身上,像摟了個小寶寶似的,細碎的吻落在懷中人的額角上,慢慢地穩定了情緒。

喜樂懶在游勤懷裏,總覺得不滿足,心裏癢癢的便一個勁地朝人身上蹭,游勤被他蹭得剛下去的火又冒了出來,無奈苦笑:“你這是要折磨死我啊。”

喜樂:“??”

游勤瞇起眼盯著喜樂:“小壞蛋,要不是知道你的性格,我都要懷疑你是故意撩我了。”

喜樂不懂游勤的意思,但下意識地覺得有點不好意思,於是往外挪了挪,只有手還放在游勤肩膀上;此刻他被游勤摟著,坐在游勤腿上,這麽近的距離看著游勤,加上兩人又剛溫存過,喜樂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,臉頰緋紅,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這樣的心情,於是只好坦率地說:“我喜歡,你。”

游勤心臟深處軟成了一灘爛泥,覺得自己這輩子是逃不出這小家夥的手掌心了。

他抵著喜樂的額頭:“喜歡誰?”

“喜歡,游勤。”

游勤笑了起來:“游勤也喜歡喜樂。”

喜樂覺得好開心,心裏像放了個熱氣球,隨著游勤的話慢慢膨脹起來,快要飛起來了。

為什麽只是告訴一個人“我喜歡你”就能這麽開心?

於是喜樂的想法立刻跑偏了:“我要,告訴,外婆,我最,喜歡她。”

外婆聽到,會不會也覺得好開心?

游勤一楞,隨即失笑搖頭。

他看著喜樂無憂無慮的笑容,心裏一直猶豫不定的念頭終於化作了決定——他想好好珍惜喜樂,想跟喜樂慢慢來,一年兩年,三年四年,他都可以等,可以等喜樂完全地屬於自己。

但現在看來,有些事如果不能坦率地說出口,喜樂又怎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呢?

他可以先告訴喜樂,然後等喜樂慢慢地考慮,他保證絕對不會逼迫勉強喜樂做任何事。

“喜樂。”下定決心,游勤咳嗽一聲,說,“咱們現在也算是同居了。”

喜樂歪頭:“嗯。”

“同居,你就可以跟我一起睡。”游勤斟酌著用詞說,“你知道,一起睡代表什麽嗎?”

喜樂:“???”

喜樂思考了一下,一本正經地說:“要負責,要結婚。”

游勤差點沒笑噴了,但又覺得這樣一本正經說負責的喜樂特別可愛,他捏了捏喜樂的臉頰:“嗯,我會對你負責的,你相信我嗎?”

“相信,”喜樂點頭,“我也會,負責。”

游勤舔了舔嘴角,湊近過去,幾乎是咬著喜樂的耳朵說:“除了親親,你還知道同居要做什麽嗎?”

喜樂一聽“親親”兩個字,頓時臉紅了,但眼睛卻亮了起來,分明是有所期待的。

“還有,什麽?”喜樂有些好奇,親親都好舒服了,還有其他什麽事嗎?更舒服的事?

游勤看著喜樂純粹期待的眼神,不沾半點暧昧,總覺得自己是引誘純潔天使的惡魔,不由自主有些心虛,他摸了摸鼻子,說:“你是上過初中的,對吧?生理常識……知道嗎?”

游勤說著,伸手下去隔著褲子輕輕捏了喜樂一下。

游勤平日也沒覺得有什麽,但對著喜樂說這些他自己的臉也紅了起來,耳朵都紅透了,總覺得有些尷尬。

喜樂縮了一下,眼裏的期待變成了疑惑:“知道的。”

游勤其實一直很好奇,喜樂也是二十歲的人了,平日難道沒有“欲望”嗎?又是怎麽處理的?

他硬著頭皮問:“你平時……怎麽解決的?這裏。”

喜樂低頭看了一眼,一知半解地說:“我,十六歲,第一次,那個。”

游勤嘴角抽了抽:“不要說‘那個’,容易讓人誤會。”

喜樂:“???”會嗎?那說什麽?

游勤道:“那個叫‘遺-精’,正常的生理現象。古人說精滿自溢,明白意思嗎?”

喜樂懵懂地點頭。

游勤道:“那次之後呢?你都怎麽解決?”

喜樂一臉迷茫:“解決?”

游勤:“……”

游勤嘴角抽得更厲害了,仿佛看到一個名叫喜樂的外星生物:“你沒有解決過?那個……自己摸一下什麽的?”

游勤覺得今天可以被載入自己的“人生最尷尬記錄”裏,他簡直像個猥瑣大叔。

喜樂臉上的神情有些迷茫,但又有些難過,悄悄地說:“第一次,遺-精,姑姑,看到,罵我臟。”

游勤一怔。

喜樂有些怯怯地:“我偷偷,洗了,褲子,後來,也不敢,告訴,別人。”

游勤手指一下拽緊了。

生在游勤這樣的家庭環境裏,什麽都用最好的,教育自然也是比別人早一步的,尤其他初中就去了國外,外面的氛圍更是不同,課堂上有專門的生理課,還會學習如何使用避孕套等知識,他在外面待久了,難免無法體會國內保守的教育,有些氣氛他也是感受不到的。

他怎麽就忘記了,對比國內保守的性-教育,喜樂的環境更為覆雜和艱難。

他智力有損,本就對一些自然情感的認知有一定缺陷,無法分清善意和惡意的根源,容易相信別人,信賴別人,不會質疑和懷疑任何人。

哪怕年少不知事時,被姑姑說了“臟”,他也沒有任何質疑,反而以為這是極其不光彩的事,自然不會跟任何人提起;而他自小就沒有朋友,又有誰會去教他這些事呢?

游勤自以為的“常識”,在喜樂那裏卻是秘而不能提的臟事。

游勤內心的尷尬頓時煙消雲散,取而代之的是洶湧的怒火,他能想象到十六歲的少年,身邊沒有一個親近的朋友願意教他,他也無法從外界獲取任何相關信息,成年人的世界對這些事都“諱莫如深”,沒有人手把手地教,喜樂又如何窺探得了真相半分?

當無措的少年被罵了個狗血淋頭,之後只會更加小心翼翼,半點不敢提及,這麽多年不懂得解決,不懂得其中道理,也就很正常了。

“所以你的辦法是放著不管,是嗎?”游勤心疼地吻了吻喜樂的嘴角。

喜樂點頭:“它自己,會出來。”

游勤深吸口氣,將洶湧的情緒壓下,當男子進入青春發育期,每月2-3次精滿自溢是正常現象,但總是依靠“自溢”並不是個好辦法,若是尋常人可能很難做到這點,但喜樂原本就比旁人更遲鈍一些,對情感認知又有缺陷,每日繁忙於工作養家,又沒有關系不錯的朋友,對這方面的需求就變得極其寡淡。

游勤想通了這點,深吸口氣拉著喜樂站起來,幫他理好了衣服,說:“走吧,回家。”

喜樂:“???”

游勤道:“以前是沒人教你,不過現在有我了,我會教你。”

游勤低聲道:“別聽你那姑姑的,她什麽都不懂,那並不是臟,以後你就明白了。”

游勤帶著喜樂離開,走之前又給齊景昇打了個電話。

這回齊景昇接了,聽手機裏的背景音,感覺不是在安靜的茶室裏。

游勤也懶得跟他繞彎,直接道:“你早知道海陽回來了?”

齊景昇笑了一下:“抱歉,麻煩了一下喜樂。”

游勤道:“你打算做什麽我不管,不過你今晚得把海陽看好了,那家夥發起脾氣來,什麽傻事都做得出來,之後後悔的也是他自己。”

齊景昇那頭靜了一下,游勤隱約聽到他小聲跟別人說了什麽,估計齊景昇是捂住了手機話筒。

幾秒後齊景昇道:“我知道,放心吧,我不會讓他做傻事的。”

游勤沒想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,齊景昇是個靠得住的人,海陽要真能跟他在一起,也未嘗不是好事。

他點點頭,道:“那之後的事我可就不管了。”

齊景昇道:“嗯,有我在呢。”

游勤又順便說了海陽暫住在自己家裏,給了對方地址之後便掛了電話。

同一時間,隔著茶室兩公裏遠的酒吧街裏,海陽帶著一身的火氣進了一家網上臨時搜來的Gay吧。

這家酒吧座落在繁華的酒吧街角落裏,左右兩邊分別是成人用品專賣店和一家小旅館,這家店不大,大門還用綠色的布簾擋了一半,不註意壓根發現不了。

海陽長得帥氣,一進門就吸引了不少目光——這裏跟齊景昇開得店可不能相提並論,沒有多少格調的裝潢,陳舊帶著一點黴味的老房子,聚集的人素質也不怎麽高。

幾個混混紋著大花臂,坐在角落裏戴著鴨舌帽,從海陽進門起就盯上了他。

海陽坐到吧臺前,要了一杯酒,手指在吧臺上不耐煩地敲來敲去,幾次有人上來搭訕,都被他一臉嫌棄地打發了。

他端著酒杯面無表情地發呆,目光從吧臺角落裏一只晃悠著觸須出來散步的蟑螂身上掃過,頓時渾身僵硬。

海陽頓時將滿腦子的徐沐和齊景昇都替換成了有著長長觸須,扇著小翅膀的蟑螂,他艱難地起身,準備結賬走人,只是他太專註於盯著蟑螂,沒註意有幾個人大步走了過來。

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,身上掛了一串亂七八糟首飾的男人走了過來,伸手往吧臺上一放。

海陽整個人都驚悚了——男人手肘後不到兩厘米的地方,就是那只蟑螂。

男人還以為是自己的氣勢震懾了海陽,推了推帽檐,不客氣道:“你叫什麽?以前沒見過你啊,第一次來?”

海陽:“……”

海陽生怕男人一個不小心驚擾到蟑螂,讓蟑螂突然起飛,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
男人冷笑一聲,頗有架勢地道:“怕什麽?老子又沒說現在就要幹了你。是Gay嗎?上面的還是下面的?”

男人的同伴道:“管他是哪邊的,在勇哥這兒不都是下面的嘛?”

男人頓時笑了起來。

海陽:“……”

海陽終於從驚恐中分出了一點心思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我說我看上你了,走吧,”男人擡了下頭,“隔壁就是旅館,來一發?”

男人笑得十分猥瑣,還偏生覺得自己一擡頭的動作角度很是完美,手指在吧臺上敲了一下,金燦燦的戒指反射出刺目的光。

海陽巴不得趕緊走,立刻點頭:“好!”

至於出去之後怎麽辦?海陽壓根就沒拿正眼看這個花臂男。

海陽轉頭就走,男人跟上前,還啪地一聲拍了海陽屁股一下。

海陽:“……”

海陽有回去抓了蟑螂塞男人嘴裏的沖動。

“你還挺勾人,”男人深深嗅了一下海陽身上的味道,“我早看出來了,剛才那些跟你搭訕的沒一個能駕馭得了你,你這款的……”

男人一笑:“怕是喜歡玩重口味的吧?沒關系,哥哥今天好好疼你。”

海陽黑著臉一言不發快步走出了店,男人緊跟著追出來,剛打算伸手摟過海陽的腰,手才伸到半空,就被從旁邊斜插過來的手給抓住了。

海陽正揉著手指打算回頭揍人,這一回頭卻詫異地睜大了眼睛:“齊哥?”

齊景昇臉色陰沈,死死抓著花臂男手腕,用力到幾乎要將那骨骼捏碎:“誰允許你碰他的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七夕快樂。一會兒再放一個七夕節番外,大家不要期待,不開車。(平靜微笑.jp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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